5/24/2005

《半世紀舊書回味》新書座談會

《半世紀舊書回味》為國內第一本有系統介紹台灣舊書業之傑作,此次座談會作者李志銘將現身說明寫作的甘苦,以及他如何讓一本原本可能是硬邦邦的碩士論文變成眾人皆可閱讀的出版品。會中還邀請浸淫舊書店數十年的資深書蟲舒國治辜振豐畢恆達共同回味他們曾有的舊書店記憶,同時分享挖寶的經驗,告訴大家如何在千萬書堆中找到「好貨」。

活動時間:2005年5月28日下午2:30-4:30
活動地點:舊香居台北市龍泉街81號 Tel:02-23680576)

主持人︰吳雅慧(舊香居師大店負責人)

座談人
李志銘(《半世紀舊書回味》作者)
舒國治(《理想的下午》、《台灣重遊》作者)
畢恆達(《空間就是權力》《為什麼教授沒告訴我》 作者)
辜振豐(《時尚考》《布爾喬亞》作者)


主辦單位:溫羅汀獨立聯盟群學出版有限公司
協辦單位:舊香居
諮詢電話︰02-23702123/02-23648105

講究品位層次的古書展場—舊香居

從早期環河南路擺攤、信義路國際學舍的「日聖書局」(1979年)、建國南路的「舊香居藝術中心」(1992年)、興隆路的「舊書攤」(1992年)、金華街(1993年)、永康街(1999年)、羅斯福路(2001年)以及目前開設在龍泉街的「舊香居古書店」(2003年),以第一代店主吳輝康先生為首的「吳家班」可說是台北地區遷居率最高、也是最能依勢轉型的舊書家族。

即便「舊香居」前身由於種種因素而導致店面數度搬遷,甚至一度將經營主力轉移到骨董畫廊生意上,但收書工作卻始終持續,不曾間斷,數十年來累積了質量俱佳的龐大貨底,奠定了日後經營古書店的堅實基礎。特別是女兒吳雅慧近年自法國習畫返台之後,「舊香居」不但開始進行世代交替,更發揮了高效率的家族分工。目前老爸主要安排中國大陸拍賣市場以及當地蒐書「佈線」事宜;老媽坐守興隆路老店,於群書當中悠哉度日;姊姊專司龍泉店統籌規劃,負責對外交涉與發言;弟弟則擔任跑外務收書工作,偶爾充當客戶往來的彈性支援。到了年節假日期間,全家人還會不時「組團」到日本神保町,一面替自己蒐書挖寶、一面探知當地舊書市場的最新訊息。

重新裝潢開張之後的「舊香居」龍泉店並不以書量取勝,而是以少數嚴選書種吸引「識貨」的愛書人。店內主要以台灣文史資料與藝術圖書見長,並擁有其他同行書店所罕見的三○年代文學書刊,以及不少優質外文(英文、法文、日文)舊書,一股濃郁的展場氣息瀰漫在整個室內空間。古色古香的書架座椅,搭配壁面上簡樸拙趣的字畫名作。這些書籍似乎已不再只是書籍,反倒像陳列在展覽場的藝術品。每本書在這裡相信都能得到最大的尊重,即使待在任何角落想必都不會感到委屈。因此,許多當年「日聖」時期的老客人回籠比例相當高,成為支持書店生意的主力。另外,一些文化界、學術界人士如中時副刊主編楊澤、小說家王文興、詩人趙天儀、師大校長簡茂發等人也都是「舊香居」座上常客,這裡不但是滿足他們蒐書雅趣的好地方,也是許多老書人晚年「散書」的最佳歸宿。

在從事買賣之餘,「舊香居」也積極參與各種公開展覽—無論是在自家地下室開闢展場或者將「鎮店之寶」外借他人展出,比如清代文獻史料展、日治時代與光復初期國小課本展。(摘自《半世紀舊書回味》,頁195-196)

我我我我又來了…

自從上次因為弄報告弄到半夜弄得很不滿因此跑來灌水後
就很久沒再過來玩了
年初的時候晏甄要我再來回應朱道凱先生的文章
不過我一直沒看…

最近終於比較有空了,剛剛也看了,來回應一下朱先生您的質疑吧!

1 我說當原文詰誳聱牙時,翻譯也應以不通順為要務----這當然是
有前提的。前提是什麼?a 原作者文字權威性很高。比方說文學大
家,他們的風格如果在原文中是古怪的,那麼在譯文中也應該將這
種古怪之感盡力表達出來才對。b 我記得我原來的文章中就有提到
,我只談學術性翻譯,而學術性翻譯至少有兩種功能:一種是翻出
可供我們研究的原典,另外一種則是引介國外的新知、新思潮。如
果一個人譯書的意圖是後者,那自然以通順、明晰為要務;但如果
你譯書的意圖是前者,那麼所設定的閱讀對象其實是某個領域內的
專家;這時候直譯幾乎是極有必要的。c 形式與內容緊密相關。這
聽起來很抽象,因為我們怎麼知道某個文本的形式跟內容確實緊密
相關呢?

2 那就帶到第二點質疑了。您質疑譯者方面也許有閱讀能力的問題。
但一個稱職的譯者本來就應該有能力分辨什麼是正常的語言習慣,什麼
又不是。舉個例子:修昔底德的《伯羅奔尼撒戰爭》乃是古希臘文中
的天書。我怎麼知道他是天書?有沒有可能是我希臘文根本沒學好?
有很多方式可以得知:a 一定程度的文本分析。在某些段落中,分析
他的譴詞、構句、造字方法、筆法等等。而學習文本分析,至少對於
某些文本的翻譯是必要的。b 歷史知識。Dionysus of Halicarnassus 曾
經用希臘文重新「翻譯」修昔底德這本書,而他重新翻譯這本書的理
由是,太多希臘人根本看不懂它。

為了避免造成誤會,我想補充一點,譯者不是機器。文本分析還有大
量的閱讀經驗可以幫助我們認出古怪的風格或句型,但是我並不是說
我們每當看到這種句子就應該用奇怪的風格來翻譯它!我只是說,一
個譯者應該要有這方面的辨認能力,因為古怪的風格可能是翻譯中可
能必須加以考慮的重要因素之一。

3 最後還有那個長句子括號的問題。一般情況下我可以接受您的說法,
有時加括號確實會讓人對譯文的感覺跟讀起原文大不相同。不過最近
我翻譯德文卻有別的心得。首先,德文可以不斷地兜來兜去,很多次
要的子句都沒有用上括號,但它們在句子中扮演的功能確實是次要的
,因為德文句構的嚴謹性可以讓讀者輕易地區分何者重要何者不重要
。那麼我們是否就因為德文沒有括號,中文就不加括號了呢?我覺得
這樣想問題,在思考上會有一點誤區啦。似乎應該依個案來處理…

再者,我覺得翻譯永遠是一個多權相害取其輕者的過程,也許我不
用括號,結果我就得拆解句子,但在德文中(尤其是我最近在處理的
這個譯本)拆解句子通常會破壞作者的論述單位,因為用一個句子來
表達一個想法是德文能作到的,而當我發現作者有這樣的習慣時,那
就代表他心裡確實希望把「這一個想法」講得足夠複雜到讓人頭暈。

講得仔細一些:在處理德文的長句子時,我至少有兩個顧慮。一方面
我當然希望讀者能夠讀得愉快,另一方面我也不想破壞作者設定好的
論述風格。但是如果保留他的「一個句子一個思想單位」的風格,我
要麼得加上括號(照您說是不尊重作者,但我覺得未必,這要照個案
來處理),要麼得「換句話說」,用別的句型表達這一句的說法(在
我看來這也未必是不尊重作者,而是出於不同的語言介面在相互轉換
時的困難),或者就讓讀者看不懂徑直譯去(非常尊重作者,但恐怕
正是因為譯對了,有時反而造成劣譯的後果)。

當然我們都希望創意源源不絕,靈感激發出漂亮的譯文,而且不拆句
子、不加括號、甚至不更動句構!但至少就我自己而言,我的天分有
時還是讓自己滿洩氣的,並不總是能達到這一點。如果屢試屢敗,那
麼還是各退一步,辜負一點我對作者該有的忠實,也辜負一點我該向
讀者傳達(不過讀者倒未必想看)的複雜思想,但打造出的是勉強堪
用的譯文----也許加上括號,或者拆解句子。

4 最後一點自己的感想。(這一點不是要回應朱先生的:P)

語言的表達總是多層次的:聲音的聯想、語調的升降、節奏的變化、
句構的繁複或簡省、意義的交錯或分明、用字的細膩或隨意或單調、
它們遠非個別的要素,而是在我們的閱讀中不斷相互作用著的。這些
層次是不可能一口氣就全部移置到另外一個語言介面中的。通常我們
只能著重其中幾件,比方說我所知英譯的荷馬史詩就有數十個版本,
每種版本都有不同的側重點:有側重表達意義的(散文譯法),有側
重用譯文體現六步格節奏的,有側重於表達原文句型的,有側重用典
雅的英文體現荷馬希臘文「古」意的,等等等等。

講這個幹嘛呢?我想說兩件事。一是我們必須對盡可能多的語言表達
層次有所察覺,只有在對它們有意識的情況我們才有可能清楚地在它
們之間作取捨、下判斷、進行翻譯。二是翻譯應該多多益善,不是翻
出來就了事了,我的幻想中,似乎應該有各種版本推陳出新甚至相互
並存於市場上之類的。可惜出版的環境,以及台灣的環境都大概無法
容許出版社這麼地不顧成本吧。話說回來大部分讀者也沒有對好譯文
的需求,他們只要「看得懂」就好了,這大概也多少反過來對出版社
有影響。

5/09/2005

小寡婦


little-widow
Originally uploaded by socio.



七○年代以後,台灣社會在西方強勢的跨國資本主義下,不但許多女性的人格尊嚴常常會被自己或環境壓力給踐踏掉,就連第三世界國家本身的文化傳統都被物化成為「異國風情」的消費商品。當時帶動了台灣鄉土文學風潮的作家黃春明(1935- )乃開始關注於工商業快速發展所帶來的諸多社會問題。

黃春明在中篇小說《小寡婦》(1975年,遠景)主要表達出美軍在越南戰場上對於生命價值的苦悶與失落,並諷刺美國政府鼓勵越南大兵來台進行「性消費」以慰勞軍人的戰事策略。

封面描繪小寡婦的一幅油畫用色與線條濃烈,帶有原始藝術的素人風味,惜不知為何人所作。(摘自《半世紀舊書回味》,p.110)